一张封面,各自解读。有人看到了豹,有人看到了蝙蝠;有人看到了祥瑞,有人看到了病毒。不知你看到了什麽?我眼里彷佛只有灵芝,因为它是唯一在文化象徵里很祥瑞、在科学检视下也很祥瑞,更能在现实生活中如人之意的幸运图腾。如果这个中国意象浓厚的「豹补子」暗藏了致命病原,那麽我相信,救命解药肯定也在其中。
文/吴亭瑶
就在全球感染新冠肺炎(COVID-19)确诊人数上看三百万,不幸死亡人数累计超过二十万的四月下旬,由美国疾病管制与预防中心(CDC)发行的最新一期《新兴传染病》(Emerging Infectious Diseases)期刊,正式在官网发布上线。
这份专门探讨如何防治新兴传染病、影响力在「医学-传染病类别」期刊中排名前十分之一强的科学刊物,原本并不被一般民众和新闻媒体所熟悉。可是2020年五月号才上线没多久,就引起不少关注和涟漪,只因值此新冠病毒(SARS-CoV-2,也称2019-nCoV)起源众说纷纭之际,该期封面图片选用了图案里有蝙蝠飞舞的清代三品武官官服上的「豹补子」。
美国CDC《新兴传染病》2020年5月期刊封面的「豹补子」,
十八世纪清朝康雍乾时期织绣在三品武官官服上的官阶标志,
现藏於美国纽约市大都会艺术博物馆。
讲述豹补子封面的〈阶级与地位的祥瑞象徵〉一文到底写些什麽?
清朝官员在正式和公务场合穿着的制式官服,称为补服,而或织或绣在补服前胸、後背位置,用来标示官阶等级的方形绸缎,即称为补子,也称章补、胸背或背胸。
不同官阶等级的补子以不同的动物为徽志。文官用的是祥禽,从一品至九品分别是:仙鹤、锦鸡、孔雀、鸳鸯、白鹇、鹭鸶、鸂鷘、鹌鹑、蓝雀;武官用的是瑞兽,从一品至九品分别是:麒麟、狮、豹、虎、熊、彪、犀牛(七、八品共用)、海马;御史、按察史等司法官员的代表则是獬豸。
(编按:獬豸是古代传说中的异兽,形似羊或牛,头顶长有独角,能分辨曲直,见人打斗时会用角触理亏的人。原文中作者以「unicorns」示之,虽然中国的獬豸和西方印象里的独角色形象大异其趣。)
正因如此,拥有医学博士头衔的《新兴传染病》资深执行总编Byron Breedlove,以及美国乔治亚南方大学流行病学副教授Isaac Chun-Hai Fung针对此期封面共同具名撰写的〈阶级与地位的祥瑞象徵〉,才会在文章一开始用有点戏谑的笔法写道:清朝时期北京、承德、渖阳、武汉等大城市的老百姓,不时得让路给各种「禽鸟」、「猛兽」通过。
针对「豹补子」封面而写的〈阶级与地位的祥瑞象徵〉原文。
这样的叙述看在某些人眼里,可能会有点......不过接下来的文章内容,还是很专业的介绍了何谓补子,以及补子里那些图案的意义。
作者引用艺术史学家Mary Dusenbury的论述指出,补子的方寸世界展现的是王者天下的概念:各种祥物瑞兆充满天地之间,而置身画面中心、象徵官阶等级的祥禽瑞兽,则是翘首昂扬地望向象徵帝王的红色太阳。
一如期刊封面上来自十八世纪清朝康雍乾时期的「豹补子」:骁勇善战的花豹挺立於祥花瑞果(蟠桃)环抱的绿地之上,祥云、蝙蝠(福)缭绕天际,海浪翻腾拍打岸边,海陆相连之处长有一对名之为灵芝(lingzhi)的菇类,它既是传统中药材,也是长生不老的象徵,而高挂左上方的红日则收拢了花豹的锐利目光。
作者做完上述描述後,总结出补子里的三大基本元素:宇宙(天下)的象徵、官阶的象徵,以及祥瑞的象徵。这些象徵从十四世纪的明朝一直延续至二十世纪初清朝结束,其中某些细节或许因为改朝换代而有一些调整,但中心思想基本上是一致的。
正当文章氛围沉浸在百年前古中国的传统文化中,作者话锋一转把时空切回到如今的现实世界,指出除了神话中的麒麟、獬豸之外,补子里的动物也可能把病毒传给人类造成呼吸道感染。例如其中某些象徵文官官阶的鸟类即会散播高病原性(高致死率)禽流感病毒;原本象徵福气的蝙蝠则是Hendra病毒、Nipah病毒和SARS冠状病毒的源头。而除了蝙蝠之外,作者还点名猪、骆驼、牛也是冠状病毒常见的传染源。
至於造成新冠肺炎的新冠病毒,作者表示,这是在各种因素影响下,人类与动物、植物、环境之间过从甚密,才使得新冠病毒这类新兴的病原体,有机会在不该有它出现的人类世界里现踪。
最後作者用一句话为整篇文章划下句点:一个人的阶级和地位或许可以让他在某些圈子里得到好处,却阻挡不了新冠病毒或其他病毒引起的呼吸道感染或疾病,在人与人之间传播。
唯有灵芝对健康的祝福
既是「祥瑞象徵」也是「科学事实」
以上是笔者尽可能贴近〈阶级与地位的祥瑞象徵〉原文所做的重点整理,不知道当你看完後的感想是什麽?
如果说古代中国向来以龙、凤代表一国之君和一国之母,那麽根据传统中国文化对於不同动物的认知──不管它们是想像出来的或实际存在的──将其做不同位阶的排序,藉此表徵不同等级文官或武官具备的特质,似乎也不难理解。
至於「象徵祥瑞」但「可能起不了实际作用」的图腾,相信不管是古代中国或现今社会,综观世界各大文明、各国文化、各方宗教都有其独特的传承,这不仅体现人类敬畏天地的谦卑,也是所有人在现实世界中期许自己活得更好的诚意。
就以蝙蝠来说,它在传统中国文化里之所以会是福气的象徵,乃因「蝠」音同「福」;当蝙蝠像「豹补子」里的图案那样以「五」的数量出现时,则象徵了传统中国文化里的「五福」──长寿、富贵、康宁、好德、善终。
因此,文化上的官阶象徵和祥瑞象徵,与科学上的实事求是,本来就是平行的两回事。有可能同一个东西,从这个角度看很祥瑞,从另一个角度看却很不祥瑞,两种角度的认知各自独立存在,谁也品评不了谁。
现实生活里,新冠病毒人传人不分阶级和地位也是不争的事实。3月27日确诊染疫、4月7日住进加护病房、4月13日幸运康复出院的英国首相强生,正是这场战疫全天下没有人能置身事外的最佳实例。
然而「豹补子」封面和〈阶级与地位的祥瑞象徵〉一文带给我们的省思,不该仅仅只是如上所述而已。它最有意思的一面,其实是让我们再一次看到了,唯一可以在科学上成立、也可以在现实中实现的祥瑞,唯有灵芝而已。
古人通过实践经验而非出於凭空想像,赋予灵芝祥瑞的地位;现代科学则通过各种实验,证明了灵芝可以同时促进吞噬细胞、自然杀手细胞、T细胞、B细胞、抗体的生成与活性,调节众多细胞激素的分泌,进而从「非专一性」免疫反应到「专一性」免疫反应,全面提升免疫系统抗病毒的能力,并且机动性调节抗病毒过程中的发炎反应。
当「豹补子」里的元素被视为有影射新冠病毒来源之嫌的同时,可以保护人类防范新冠病毒感染、降低新冠病毒伤害的现成解方,其实也无巧不巧并存於同一个画面里!
新冠病毒从火苗到延烧全球的2020年一至四月
至於以深具中国意象的「豹补子」为引子,讨论新冠肺炎和新冠病毒,是否暗伏笑里藏刀的刻意?实际进到《新兴传染病》官网查寻过往期刊即会发现,选用不同国家、不同时期的艺术作品放在期刊封面「说故事」,似乎是这份刊物自1998年以来──创刊三年後──的一贯作风。
以同样在今年发行的一至四月号《新兴传染病》封面为例:
◆ 2020年一月,当新冠肺炎和新冠病毒还是另一个名字的时候,该期的封面是美国水彩名家伯奇菲尔德(Charles Burchfield)的〈十二月的猎户座〉。
为此封面撰文的作者,藉由冬季最耀眼的星群告诉读者,纵使天上繁星如织,还远不及地球上的病毒「是目前可观测星体的五百万到一千万倍」那麽多。
病毒到底是算不算「生命」至今仍有争议,因为只具备遗传讯息(DNA或RNA)和蛋白质的它们无法独立存活,必须仰赖动物或植物细胞才能续命和增生。这也是为什麽地球上有这麽多病毒的原因,所幸多数病毒对人类并不像伊波拉病毒、流感病毒、爱滋病毒、登革热病毒……那般危险。
地球之外的星球也有病毒(生命)存在吗?作者期待相关领域的科学家们,有一天也能像当初化身为猎户座的希腊神话猎人,早日在外太空狩猎到真正的答案。
◆ 2020年二月,当愈来愈多人困惑怎麽会「突然」跑出这麽一个新冠病毒时,该期的封面选用了十七世纪中期的印度水彩画,画中描绘古印度战士民族拉其普特人(Rajput)和其驯养的单峰骆驼之间的友好互动。
瑰丽多彩、如诗如画的田园风光,看在现代的流行病学家眼里却是暗藏危机,因为有些人畜共通的疾病经後来的科学证实,会经由骆驼传染给人类。像是2012年於中东地区爆发的中东呼吸系统症候群MERS,即是人与骆驼太过接近的後果,才让最初寄生在蝙蝠身上的MERS的冠状病毒,有机会从蝙蝠,不知怎麽跳到了骆驼,再传给人类。
人类与家畜间「长期以来」的互利共生不可能全都只有利益,而是也可能存在没人想要的弊端(所以病毒不是突然跑出来的,而是人类长期只顾一己之私的结果)。如何重新拿捏人畜之间的「社交距离」,降低人畜共通传染病发生的机会让利大於弊,作者提醒世人务必深思。
◆ 2020年三月,当新冠病毒引起的症状令人捉摸不定时,该期封面是法国画家拉瓦尔(Charles Laval, 1861-1894)於过世前六年完成的自画像。
此期〈封面故事〉的作者指出,曾短暂与高更(Paul Gauguin, 1848–1903)一起作画的拉瓦尔,画风与高更相似难分的程度,就如同导致拉瓦尔三十三岁英年早逝的肺结核,与肺癌之间在症状上和X光片影像上那般容易令人混淆。而同样是由结核杆菌造成的肠结核,其肠道慢性发炎和某些肠道疾实在太像,所以也常被经验不足的医生错判而延误治疗。
可以表现在肺部、也能表现在肠道的结核病,被医界封为「最伟大的模仿者」。相比之下,作者彷佛在暗示:当前这个「不只会引起肺炎」或「未必会引起肺炎」的新冠肺炎,是否也是另一个高明的模仿者?
◆ 2020年四月,当新冠肺炎的重灾区从亚洲移往欧美之时,该期封面是义大利圣维塔莱大教堂内以马赛克镶嵌而成的查士丁尼大帝半身像。
为此封面撰文的作者,除了从艺术赏析的角度指出,古罗马时代的马赛克作品「观赏视角不同,所见风景也不同」之外,更提到这位拜占廷帝国後期最重要的统治者,虽然把传播和扞卫基督教信仰视为神圣使命,但这样的力量并无法让他和他的帝国免於西元541~542年爆发的大规模鼠疫。
这场世纪瘟疫,导致三分之一的帝国人口丧生,人口密集的首都君士坦丁堡的居民更有40%因此死亡,连查士丁尼本人也差点因为染疫而性命不保,後来的史学家甚至以「查士丁尼大瘟疫」为其记上一笔。所幸随着医学的进步和抗生素的发明,感染鼠疫杆菌已不再是不治之症。
还会有下一个「新冠病毒」
还好有「扶正固本」的灵芝
看完这四期封面故事,回头再看2020年五月号封面的「豹补子」和〈阶级与地位的祥瑞象徵〉一文,似乎是另一种眼界和心情。
原来当一个人的素质养成是人文艺术与自然科学兼容并蓄时,文化上「期待自己活得更好」的感性,以及科学上「想让人类活得更好」的理性,就能在各自的平行空间里与另一边心平气和的对话,甚至相互激发灵感。
从过去一而再、再而三的历史教训我们应当明白,新冠病毒引起的新冠肺炎,绝对不会是威胁人类的最後一个「新兴传染病」。即使有朝一日,预防新冠病毒的疫苗或治疗新冠肺炎的药物,能够像预防结核病的卡介苗或治疗流行性感冒的克流感那般造福世人,未来某一天还是会有下一个「新冠病毒」出现,到时就要再次劳烦科学家们脑力激荡,针对新兴病毒研发全新的疫苗、全新的药物。
所幸在一片迷茫的未知当中,仍有让人心安的「已知」,那就是自古至今始终祥瑞的灵芝。
灵芝的祥瑞之所以永续存在,乃因为它的作用对象是「人」,是人体内的免疫系统、心血管系统、神经系统、内分泌系统……当这些系统各自精良并且相互平衡时,不管是过去式、现在式或未来式的新兴传染病,也不管其病原体打从哪里来,更不管过程中有没有疫苗或药物相助,人体本身都能灵活应对,找到最佳的生存方程式。
不管病毒怎麽变,灵芝永远都能以不变应万变。只要没有吃错灵芝,只要吃到的灵芝成分足够完整,灵芝祥瑞就能真实不虚、世代绵延。
人工栽培的松杉灵芝。(摄影/许瑞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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